底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素来,人都喜欢一口吞个胖子,何况是他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呢?若是能在假装逃离的时候,让轩辕离醉损兵折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兴奋的琢磨着车无垢的话,却是连她将手抽出他的手心都没有察觉,直到军师小心翼翼的叫他的名字,他才恍然回神,笑道:“二位觉得无垢说的方法如何?”
军师沉默片刻,淡淡道:“姑娘说的,的确是难得一遇的好计策,我们的骑兵以往只是在马上杀敌,以求一刀能砍杀好几个敌军,然却从来没有想过将骑兵和射兵结合起来,而且就像姑娘说的,若我们运用得好,到时候就算有反包抄,我们也不必惧怕。”
鲜于荣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望向一边一直不语的东篱,露出询问的目光。东篱素来小心谨慎,加之今日为他献策,他对其也是信任有加,遂他很在意东篱的看法,只是令他失望的是,东篱只是摇摇头。
“什么意思?”鲜于荣时挑起眉头,略有些不满道。
东篱坦白道:“回将军的话,在下实在找不出姑娘这‘曼谷歹’的纰漏,却又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不如……这战术我们日后再用吧。”他可不相信,车无垢真的会为南疆出谋划策,除非她真的是恨透了轩辕离醉,也恨透了大华国。
鲜于荣时还未多言,一旁的军师却已经板起脸来,讥诮的冷哼一声道:“东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场仗若赢了,日后恐怕也不会再打了,您让留着,岂不是在诅咒我们打败仗?还是您嫉妒姑娘抢了你的风头?”
东篱的眉头微微一跳,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军师,那军师被那冷淡阴狠的眸子一盯,立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鲜于荣时却只是轻哼一声,淡淡道:“军师说得对,再不打就没机会了!来人,让骑兵都过来,本将军要亲自训练他们!”
东篱微微蹙眉,此时的他,心中无端的感到慌乱,总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一个陷阱中,偏偏他又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这让他十分难受。
而梅东珠一随着车无垢回到军营中,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姑娘,你疯了么?竟然帮将军对付你的夫君?”
车无垢不以为意,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浅笑道:“放松点,你放心吧,我有分寸。”至于有什么分寸,她没有细说,而梅东珠自然不会多问。
只是很快,梅东珠便见识到了车无垢的“分寸”是何意思。
十日之后,两方军队均已经等不下去,准备充分的南疆大军向大华****下了战书,约在两国边界处对敌,当时鲜于荣时的伤势已经没有多少大碍,而车无垢亦恢复的差不多,且自那日之后,鲜于荣时时常与她一同下棋,论战略布局,不得不说,在她的指点下,他们的战略布局图越发精细,这也让鲜于荣时越发有信心。
出征那日,车无垢早早便描绘了精致妆容,那庄重的模样,倒真有那么点为鲜于荣时打气的味道,但谁也不知道,她这是在为其送行也许,有生之年他们再不能相见。
径直来到主营帐中,车无垢看到郝连珍此时正为鲜于荣时穿戴盔甲,她上前一步,接过郝连珍手上的盔甲,浅笑道:“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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