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四章东翁门下问东来
这时梁叛这边的饭菜也上来了,不过这一桌菜那犯人是吃不得的,只能坐在旁边等着。
犯人吃的饭是“牢饭”,清白人极其忌讳与犯人同食,不说在案的犯人,就连犯过案的,等闲也不能与人同桌。
《大明礼制》中便有个规定,民间百姓家办酒席请客,须单独预备一桌,那些曾经犯过案子、坐过牢蹲过监的,便坐在这一桌,不可与其他客人同桌而食,即便主人家的至亲骨肉也是如此。
倘若有良善人不小心也坐了这一桌,那些人便需避让下席,要么重新再开一桌,要么便饿肚子。
所以梁叛再没忌讳,也不敢让那犯人一同吃饭,毕竟桌上还有冉清和阿庆两人。
几人刚刚吃饱,便听到船上老舟子喊着去溧水的要开船。
梁叛向那店家另要了几个馒头、一团咸菜,交给那犯人带着吃。
这倒不是梁叛吝啬,实在是被押解之人标准伙食如此,倘或人犯肯给押解的捕快疏通,也可以自己出钱请捕快帮着买些吃喝。
当然了,这些钱一定会被捕快克扣些的。
有良心的捕快扣下十之一二作跑腿费,或者买了酒菜来自己也拿一些吃;那心黑的便十中取其七八,明明可以买一盘好菜的钱,他只拿去将馒头换成酱饼,最多再买个熟鸡子儿,自己还要先抠了黄去。
外话不提,四人重新上船,仍旧在船尾坐着,阿庆一出城时还有些兴奋,可是眼见得除却水路还是水路,两岸景致也差相仿佛,小孩子没有耐性,便坐在那里冲盹。
梁叛便将他揽了靠在自己身上,让他睡觉。
这孩子果然不一会儿便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了。
冉清听着潺潺水声,看看秣陵那个渡口愈来愈远,问道:“你这个当事的棋手来说说,方才那两个书生以下棋的犯规输赢作比喻,可有几分道理?”
梁叛笑道:“有个屁。说得倒是天花乱坠,煞有介事的,其实与实际风马牛不相及。南北之争也不是为了那个甚么劳什子的京察和选官,京察只是对峙当中的一环罢了。其实他们还是说对了一点,当覃慎功报出自己千户身份的时候,他们就输了,不过不是因为甚么犯规不犯规。”
冉清之前和梁叛关于这件事所谈的,大多是分析和预测,各自抒发对未来发展的看法,还没聊过春分那夜的细节。
她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梁叛道:“你以为我真的就带那么四五十个人,要跟锦衣卫缇骑赌命?其实大家都有埋伏,只是我没用上。就像那位扶南兄所说的,我们和锦衣卫缇骑就是一个抓贼捕快与抗捕人犯的关系,但是我是兵他们是贼,我占着道理。
“我在替应天府、上元县还有中兵马司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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