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什么难事。
“礼仪无需繁杂、繁琐那只会让人昏昏欲睡。”
胡濙不认同的道:“兴和伯礼之大……”
“一锅煮不下?”
方醒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两锅!”
“兴和伯……”
胡濙和方醒有过几次交集却没深交。
此刻方醒翻脸胡濙不禁无奈的道:“这不能意气用事啊!”
方醒不以为然的道:“我这就进宫这样吧此事是武人的事叫几个武勋进宫方某提个建议同意就弄不同意方某就不管了。”
……
礼部原本想拖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顺便找吉时。可方醒出马纠集了张辅等人入宫面圣不过是半个时辰就敲定了忠烈祠的礼仪。
而闫大建被孟瑛暴打的消息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武人跋扈的名头越发的响亮了。
“就一拳?”
安纶在烤火。
天气有些冷但穿着棉袍的话就足够暖和。
他穿着棉袍双手放在炭盆上吸吸鼻子叹息道:“保定侯鲁莽了呀!”
来禀告的档头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说道:“公公保定侯被陛下罚了爵禄呢!”
安纶再次叹息一声然后摆摆手。
等档头走了之后安纶到了那排柜子那里然后取出一个卷宗打开后在里面修改了一笔。
——保定侯和庶兄不睦!
而原本这里写着的是:保定侯和庶兄和睦!
只是一笔却消弭了孟瑛的一次危机。
失踪许久的孟贤依旧阴魂不散谋逆的名头依旧挂在他的头上而孟瑛的头上就多了一顶‘庶兄涉嫌谋逆’的帽子。
安纶把卷宗放回去坐回炭盆边上看着烧的红红的木炭喃喃的道:“怎么没打断骨头呢?”
……
“老爷您这是在求什么呢?”
回到家闫大建的妻子见他的模样不禁就怒了。等问清楚后就叫人去做些滋补的菜自己就抱怨开了。
“朝中的事有的是人去做就说礼部吧胡濙就是头老狐狸从文皇帝在时就在偷奸耍滑也不知道去找什么人不知道找着了没有可官升的比老爷您还快呢!可见这做官啊!还是得要皇帝喜欢才好……”
闫大建麻木的任由妻子给自己脱掉衣服然后清洗脸部。
脸上的血痂被温水泡软然后被一一揭去再用力的搓洗。
他的妻子搓了一阵就抬头问道:“夫君可疼吗?”
闫大建的眼中波澜不惊仿佛精神已经和肉体分离了的淡然。
“准备水。”
他觉得浑身发臭需要洗个澡才能清除那股子味道。
他的妻子很贤惠少见的贤惠。
木桶里装满了热水热气蒸腾。
闫大建泡在木桶里水汽渐渐模糊了他的脸。
他在笑笑脸看着有些狰狞。
他在笑笑的很舒畅。
“打的好!打得好啊!”
他轻轻拍打着水面舒坦的发出一声呻吟。
他透过水雾目光炯炯哪有白日的木然。
“打吧这一拳就是老夫的青云外面会夸赞老夫威武不能屈陛下会觉得老夫知趣没纠缠不论在谁的眼中老夫就是尽忠职守……”
“被打了就要去诉委屈……那是傻子啊!陛下到时候被逼着处置了孟瑛又如何?徒然一时爽快罢了智者不为!”
水汽中人脸狰狞渐渐模糊声音也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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