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被里里外外搜查了数日,依旧是没有罗氐王一行重犯的踪迹。
未想到漠城里竟有人有如此通天的本事,不仅将人从守卫森严的大狱救出来,还能让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也难怪朱副都护怀疑我,秘术加身,终是福祸相依。
莫轩应是被此事绊住,这几日都未来看我。而我如今处于风口浪尖上,亦不能去都护府给他添乱。
这几日我也没闲着,小五的医书已经编撰好了,走了几家书铺,终于是敲定了出版的事,所赚的分成尽数归丁子高处置。
府里的人走了大半,霎时清冷了不少。没了青吟在耳边聒噪,还真有些不习惯。
闲来无事在府中晃悠,不得不说,齐叔这府邸真真是气派。穿过重重院落,我竟一时寻不到来时的路。
突然,心口隐隐传来温热感,继而愈发强烈。冥冥中,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随着心口的指引,我踱步到一座庭院门前。
院门掩盖在翠密的爬山虎中,我拨开绿叶,缓缓推开门,入目是一株胡杨树,旁边是一间窗门紧闭的小屋。
胸口愈发滚烫,我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推开门,里面无甚特别,一方茶几,一个矮脚凳。
“啊……啊……”
突如其来的叫声让我脊背一凉,微微侧目,声音自拉着帘子的卧床传来。
我攥紧衣领,胸腔里的共鸣越发强烈,它在呼唤我过去。
轻轻掸开床帘,入目是苍老的容颜,如霜的发鬓。
可即便如此,只需一眼我便能认出。
她是佩兰。
酸楚之感自胸腔一跃而上,泪水一颗颗砸在锦被上。
我跌坐在床沿边,手止不住的发抖,艰难地从锦被里摸索出佩兰的手,紧紧握住。
“佩兰,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
佩兰艰难地睁开双眼,泪水自她眼角滑落。
“啊……啊……”
她张大嘴巴,发出破碎的声音。
一股寒意自心头蔓延开来,我撑着床探身仔细地瞧她。
她的舌头,被割掉了。
“是谁将你害成这样,齐叔不是说你回青玄庄了么,怎么会这样呢?”
“啊……啊……”
佩兰双手挥舞着,面目扭曲在一起。
我俯身抱住她:“我来了,我来了,佩兰,不要怕,我在,我带你出去。”
背后传来沉闷的推门声,缓缓回头,一只黑靴踏过门槛。
我双眼紧紧盯着漆黑的木门,一只手握紧她,另一手酝酿时静。
“齐叔?”
“沅儿。”
“齐叔,你回来了,佩兰她……”
佩兰的手颤抖起来,恐惧顺着指尖传递至我手心。
“佩兰怎么了?”
齐叔满面笑意,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佩兰的恐惧已经深深说明一件事,将她变成如此模样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我信任的齐叔,她至亲的父亲。
他缓缓朝我们走过来,一步一步。明明额头渗出了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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