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捂着胸口,衣服已经侵湿一片,因为是玄衣,先前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男人坚毅面庞上神情痛苦。
“你受伤了?”白拂惊讶问道。
刚才看他挺猛的啊,用起冷兵器比她战斗力要高不少,什么时候受伤的她怎么不知道?!
男人不答,表情却愈发隐忍,“带我去个隐蔽地方,必有重谢。”
“得了,算我倒霉,回头记得给我补偿损失。”沉吟片刻,白拂不再废话,拥着男人继续往前跑去。
“丙大将,前方有打斗痕迹!还有王爷留下的记号。”
一士兵骑马狂奔而来,指着一个方向禀告道。
丙大将二话不说沉着脸催马向前,身后一众黑甲卫气势汹汹而去。
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瞬间被分流走大半,只剩一小支队伍护着一辆马车朝原本方向继续前行。
马车上的乐胖一脸惊恐,“王爷果然又遇袭了?!”
出行前小公子就说过,这次会遇到一波极其危险的刺杀,让王爷多带些人手,还再三叮嘱王爷不要跟以往一般特立独行。
可摄政王哪里是会乖乖听儿子话的人,在安州办完事情便连夜出发了。
一旁乐高收回视线,“王爷哪次出行没点意外才怪,放心吧,小公子说了,王爷福大命大,是会走到全剧终的大人物。”
乐胖叹口气。
“以往只听说摄政王如何嚣张跋扈,却不知,这嚣张跋扈的代价如此之大。”
坐在马车主位上吃果子的元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又拿起一个果子吧唧吧唧吃起来。
天渐渐暗下来。
这情况肯定没法住客栈,荒郊野外也不安全,想了想,白拂在路过一户农户时,给了眼瞎的老农妇一些碎银子,带着男人住了下来。
下马时男人睁开了眼,很快又闭上,白拂扶着他进屋,在唯一的木板床上躺下。
“看你出身富贵肯定不习惯这种简陋地方,不过现在也轮不到我们挑拣,先养精蓄锐,明日若...”
“我中箭了。”
男人打断白拂接下来要说的话,指了指胸口,“先找把刀来,将箭取出。”
白拂:“......我不会取箭。”
刚才那些箭可是带刺勾的,没入肉再拔出来怕是有些难,需要专门的人来操作才能少些痛苦。
“你找刀,其它我来。”男人忍着痛意说道。
“......哦”
白拂在灶房找到一把已经钝了的菜刀,进了屋子目光在大砍刀上扫过,最后从随身包里掏出水果刀递过去。
“这个可行?”
她如今手里除了贺老夫人送的大砍刀,只有这个了,毕竟除了切切水果她平日不怎么需要用刀。
玄衣男人撩起眼皮看一眼粉色刀柄,太阳穴突突两下,“你一个人大男人竟然随身带着如此花哨之物?”
语气颇为嫌弃。
白拂有些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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