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盛怀言还在昏睡。
曾晚坐立不安地看着窗外如血的残阳,在屋里踱了两步,又回到床边。
怎么还没醒呢?
她看着盛怀言略显苍白的脸色,伸出手,拨了拨挡在他脸上的头发。
盯着这样的脸看了一整天,她还是不敢相信,不过几日没见,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怎就会憔悴至此。
在那座私人宅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打他了?还是下毒了?
她越想越乱,越想越恨,继而狠狠地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就拎上一把刀,去将害他的人全都结果了。
可是归根结底……
曾晚叹了口气,“都怪我,如果那日不是我,你也不会毫无防备地就和那些人走……都怪我……”
她垂下眸子,任凭泪水模糊眼眶,“阿言,只要你醒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
曾晚眸子倏地一亮,抬起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
“阿……殿下!”她顾不上抹去眼角的泪痕,扑到床前,又生怕碰到易碎的瓷娃娃似的,堪堪缩回了手,“你醒了!”
盛怀言明显有些失望,无奈道:“我身上有刺?”
“啊?”曾晚发懵,“没有……”
盛怀言伸手,将曾晚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想抱就抱,晚晚,你何时变得这样矜持?”
这叫什么话?
好像她从前多么放荡似的。
曾晚下意识就想反驳,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昏迷了一天的病人搂在怀里,心又软了,小心推搡道:“殿下,你身子还虚……”
“晚晚,”盛怀言打断她,“你不是说,只要我醒了,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盛怀言的声音从头顶飘落:“别叫我殿下。”
曾晚一顿,想起了昨日小琴的话。
“这辈子,他未有一日不想离开那墙后的深宫。”
那“殿下”这个称呼呢?他是不是,也不想听见?
曾晚懊悔自己无意中又戳痛了他的心,默了半晌,将脸埋的更深了些,轻声道:“阿言。”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仿佛海面上的微风,吹动了曾晚心底的波澜。
她也勾起唇角,在盛怀言的胸口放纵地倚了片刻,便想坐起来。
“别动。”盛怀言将她箍得更紧了些。
曾晚确实也是动弹不得了,只好动嘴皮,“别闹,你还病着,我去寻卞熹来再给你瞧瞧。”
盛怀言不放手,“我没事,既是醒了,自己也能给自己看的,不用你去寻他。”
曾晚还从未见过这样嚣张的病人,瞠目结舌道:“真的?你……唔”
盛怀言忽然低下头,噙住了曾晚的嘴唇。
侵城掠地仿佛就发生在一瞬间,曾晚被亲得神魂颠倒,有些招架不住,奈何人还被箍在怀里,只好被动迎合着,随着盛怀言的动作,转了个身……
??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望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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