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心念一动,厉泽特意提起沈寄,莫非是疑她若有了另外制造虚魂的办法,就不必找他了?
她这样想着,便多说了一句。
“之所以提起魂霜宝叶,是偶尔想起千年前在一处秘境中见过而已。”
厉泽轻轻侧了下头,未发一言。
阿星道:“既如此,虚魂的事暂时搁置,倒也不急在一时,本就是我无中生事而已。”
“公主此言,倒是有放过沈寄的意思呢。”厉泽似笑非笑。
“放过?”阿星冷眼,“你如此想?”
厉泽见阿星生气,便顿了顿:“厉泽僭越。”
阿星转身离去:“你好生养伤吧。”
“你们留在这儿,等我消息。”
离北阳山尚有不少距离的一座山顶上,云落景望着眼前一群灵悬宫精英弟子道。
“大师姐,那歹人竟敢绑了闻心师姐,实在猖狂可恨,我们跟你一起吧,谅那人也没有多少修为,否则也干不出这种事。”众弟子义愤填膺。
“不知对方实力,暂时不必冲动。”云落景目光闪烁。
闻心给她传音中并未提及那人是谁,只说是她的故人。
她思忖这些时间提过的故人,第一反应便是“花钟”,若是花钟现身,她躲了千年了,敢如此肆无忌惮,想必是有所依仗。
她最好要一击即中,不能让她逃了。
“记住,你们先去北阳山附近悄悄布下阵法,防止那人逃脱,等我救回闻心之后,你们再一起联手,势必击杀此人。”她道。
“是,大师姐。”
话罢云落景便独自一人化作流光往北阳山方向而去,等她落下山头时,神识立即展开,却并未发现一人。
当日沈寄受伤暂时藏身的山洞甚至还在,洞前乱七八糟的山石堆砌,洞口好像一个深渊巨口一般,将所有的光线都吞噬了,以至于她看不清是否有人藏在洞中。
她正要查看一番,忽然平地起了风,风中满是甜腻的花香。
云落景脸色微变,察觉到自己可能中了计,正要向埋伏在别处的灵悬宫弟子发出信号时,却感觉得自己的神识仿佛深陷迷雾,竟然连他们的踪迹都一时感知不到。
“师姐,师姐,救我!”闻心的声音蓦地响起,从山洞深处传来。
“闻心,你在里面?”云落景眼神一冷,皱了皱眉。
“她就在里面。”
风忽地停了,只有那股甜腻的花香仍然飘散不去。
山洞中走出一黑袍女子,清冷开口。
“好久不见呢。”
“是你。”云落景瞳孔一缩,骤然认出她就是当初在天枢阁门口与她们擦肩而过的人。
“闻心呢?”她问。
“若非你一直在灵悬宫,我根本不必费事抓了她。”阿星脱下兜帽。
“花——钟——”
云落景瞪大了眼,身子立即紧绷起来,盯着她,冷笑了声,“你果然没死。”
阿星:“为什么找我?”
“自然是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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