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淮水。”
“什么?”桑娘一怔。难怪黑东生从听珲玉讲那些往事开始。脸上便一直笼着一层寒冰。桑娘看看不时轻愁不时微笑的珲玉,轻声开口:“……若是抓到,黑大人会怎样?”
“不知。”玄天青淡然回答:“黑东生与孟极交手数次,都是两败俱伤。今儿个我在此,定然不会让他讨了好去。”
“……可是要他性命?”
“桑娘。”桑娘转头,黑东生与汴沧月离了原来的位置,也来到了屋顶。汴沧月微笑着坐到她的身边:“不可有妇人之仁。那孟极伤人性命太多。如此猛兽来了平石镇,若不除了他,日后会有更多人受害。”
“但……”桑娘看着珲玉,她略带愁容的笑容刺痛着她的眼睛:“珲玉今后如何是好?”
“妖怪就是妖怪。野性难除。”汴沧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玄天青和黑东生:“孟极不会因为珲玉而从今往后不食人。这一刻也许他爱着珲玉。今后若变了心呢?难保他不会连珲玉也吞食下肚。”
“可是……”
“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脆弱而不可靠。”汴沧月摇摇头:“珲玉等不到跋博峰,日后也许会遇到一个普通人,过完平凡的一生,总好过跟着一个食人妖怪,用自己的性命作赌博。”
桑娘住了口。汴沧月的话像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脚。连带着心也冻透。她看看玄天青。他也正静静的看着她。
他当日,是否也曾经对着金陵和竹青说过同她一样的话?
他当日,是否也曾经用着那样温柔的笑容温暖过别人?
如今他可以转身冷然。会不会某一天,当她人老珠黄的时候,他也如同对待她们一样,转过身去绝然?
黑东生找了一个相对宽阔的地方坐下,闭眼调息,不搭一语。玄天青转过视线扫了汴沧月一眼:“你的伤好了几成?”
“一成左右。”汴沧月苦笑一下:“若非如此,又何必待在这里躲避地府鬼差?”
“听闻孟极善奔跑,力大无穷,有生撕巨石之力,此事可真?”
“真。”黑东生缓缓睁开了眼睛:“当日我就差点死在他的巨爪之下。”
玄天青感兴趣的摸了摸下巴,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还真的很想见识,能将你伤成那样的,是什么样的妖怪呢……”
夜空中传来一阵悠扬的驼铃声。说不出的空旷轻远。桑娘只觉脑子一晕,顿时浓重的困意袭来。黑东生脸色一凝,豹子一样矫捷的微微一纵,落到了树冠上,紧紧盯着岩巷的来路。玄天青沉了沉眼,伸手将昏昏欲睡的桑娘抱进怀里:“……梦魂铃?”
铃声如水波一般一波一波袭来。荡漾在岩巷上空。起风了。风如大浪,翻卷滚涌,带着剧烈的腥气。汴沧月与黑东生对视一眼。不再躲藏,轻轻一跃跳到了街道的中心。
强烈的妖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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