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章师姐驾着马车到了他们一处休息的地方。
许默没有回来。
章师姐不免要秃噜几句。
史圣成这一路被她颠簸的差点碎了,能休息一刻钟也是好的,但谁知道休息的时候还要忍受这个女人的碎碎念?!
史圣成真心觉得宝臻可爱。
忍不住的反问章师姐:“你干嘛非要许默回来?你喜欢他?”
章师姐不屑的“嘁”了一声,“就他那瘦胳膊腿的样子,我眼睛又没害病,才看不上他。”
史圣成觉得她没说谎,说谎的话会脸红,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单纯的嫌弃。
啧啧,被女人嫌弃的男人……
“那你念叨他作甚。”烦死了都。
章师姐叹了口气,“我不是念叨他,我是后悔没跟我妹子多说几句话,本来还有事想问她来着。”
史圣成真的好奇至极,章师姐跟乔宝臻就是俩完全不同的类型,他不觉得这俩人有什么纯粹的友谊?她们俩在一起无论是说胭脂水粉还是说户部账册,抑或者说武功路数,那能说到一块去吗?
于是他虚心的问:“你想问她什么问题?”
章师姐挠了挠头,看了这个趴着的老头儿一眼,不觉得他有什么学识,不过好歹人家也是认识好多字,还能看病,在这方面比她强,她不能把嫌弃表露的太明显。
想了想,她就把问题说了。
“我本来想问问她,如果有人用男女授受不亲来骂我,我该怎么回骂回去。”
史圣成笑了一下,牵动后背,疼的呲牙咧嘴,“这个我还真知道。”
“孟子承认男女授受不亲是合乎礼的,但他也说了,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章师姐一听他拽文,脑袋都大了,伸手摆摆:“等会儿,您慢慢说,什么叫扫泥不圆?难道是搓背的时候得把背上的泥巴搓成个圆球?”
史圣成眼前一黑,差点被这文盲给气死,叹了口气,给她认真解释:“就是嫂子掉水了,做小叔子的帮忙把她救出来,事急从权,如果不救,那就是豺狼。”
章师姐还点头呢,“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史圣成也明白为何乔宝臻能跟章师姐做朋友了,跟章玉这样的人来往,没有个好性子可不行。
他想了想,便为许默解释了一二:“光王跟乔长天将我救了出来,但他们二人却还陷在宫里,许默当是不大放心,所以才跟着一同回去的。”
章师姐一听连忙问史圣成:“宫里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现在她没有听说,那么宫里发生的事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外头的人知晓了。
史圣成只好再重复一遍。
宝臻也跟许默说这个。
许默面向车壁,听她断断续续的问话,背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她在折腾自己的衣裳跟束胸。
“那秦王知道先帝的遗诏么?”
“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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