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陆地千里的茫茫海洋中,阴谋者联合我的部下发动了叛乱,偷袭并将我囚禁,接着血洗游轮,以此来实现他们的计划。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并不知道「颂诗隐修会」究竟要做什么,直到游轮坠入虚境,我才知晓,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仪式来取得这张诗章残页,真正的神明躯体。
当时的我,担心游轮抵达伦丁尼市后,劫持游轮的疯子们会在那里策划一场更大的袭击。于是,我设法从通风管道逃离了禁闭室,将背叛我的大副枪毙,接着偏转轮船航线,径直撞向数十海里外的一座冰山。”
说到这里,格奥尔格露出疯狂而残忍的微笑,握住剑柄,继续道:
“当「颂诗隐修会」的家伙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偏移航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游轮的右前翼同冰山撞击。
在游轮沉没的最后一刻,我和那群老家伙们正在对峙,没想到游轮居然被虚境所吸引,变成了遗迹,而我,也因此掌握了遗迹的规则。”
五指在虚空中来回拨动看不见的弦,格奥尔格道:“这座囚笼的存在与否,取决于我一念之间。”
“你既然掌握了遗迹规则,难道不能杀掉「颂诗隐修会」的成员吗?”
“我当然尝试过,然后就见到了那张该死的残页,我不是它的对手。”
于是,为了困住「颂诗隐修会」,格奥尔格选择孤身与敌人僵持至今,代价,则是无辜被困于游轮之上的千百亡魂。
无意评价是非对错,正确与否,施密特看向众人,询问道:
“隐修会和格奥尔格的两套说法,你们更相信谁?”
苏拉第一个表态,“我更愿意相信格奥尔格。”
凯瑟琳也跟着举手赞同。
剩余的两人,显得有些犹豫,斯科特反问道:“游轮尚有幸存者,你要怎么解释?”
“幸存者?呵,他们发动叛乱的借口,就是游轮即将撞上冰山,让老弱妇孺先乘坐救生艇离开,也正是在这样的恐慌之中,以维持秩序之名实施屠戮,满足仪式的条件。”
同样是一家之言,斯科特迟疑片刻,摇头道:“我还是无法相信你。”
“二对二。”
将战斗中被砍掉帽檐的帽子攥在掌心,施密特道:“那么,就由我的态度,决定协会接下来的行动。格奥尔格,若要解放游轮上的亡灵,该怎么做?”
指尖轻点剑柄,格奥尔格道:
“隐修会怎么会将诗章残页交给这位金发女士的?”
“只有她和残页发生了共鸣。”
“发生共鸣?”格奥尔格看向凯瑟琳,目光闪烁,“你的身上拥有神明的力量,你是神裔?”
苏拉神色微动,生前只是四环术师的格奥尔格居然看出了这一点,是他本身就掌握着寻常术师接触不到的秘辛,亦或是在虚境之中的变化,使他领悟到了这一点?
没有人偶在身边,分析起来还真是麻烦......下一次进虚境,必须想办法把诺薇也拉进来。
这边,施密特迟疑片刻,回答道:“不,为什么你肯定是神明的力量?”
“旧秩序的阴影正在吞噬这个世界,而文明灯火庇护下的人们,对此仍然一无所知。”
打了句谜语,格奥尔格又看向凯瑟琳,语气逐渐缓和:
“那缕使我恢复清醒的月光,想必就是你身上携带的神明力量,与‘月亮’有关么......你们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我自会尽全力保证部下的安危,不过,说回正题,告诉我你的答案。”
再次拔出长剑,格奥尔格道:
“既然残页在你们手中,你们自可以袖手旁观,我会解除遗迹的规则,接着将「颂诗隐修会」的信徒全部屠尽,届时,亡魂自然可以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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