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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恩华打电话来问她关于明天招标会的事。
孝和因为不想在公众场合碰见京年,免得大家在媒体前尴尬,便推说自己明天要跟项目组一起去实地考察抽不开身,又说他本来就是投标的主持人,经验老道,人脉也广,让他带队参加她很放心。
明明是牵着手上过头条的金童玉女,转眼便成了唯恐避之不及的陌路。
朝暮福兮,旦夕祸至。
能解释清楚的都称不上是爱,因为爱是无法定义的,是一种由内而外,不能自已的感。
相爱的,大抵上都不需要解释,因为太珍惜而舍不得去伤害或者没有办法怀疑。
太阳又一次落山,任凭人世间雨打风吹,风云变幻,也改变不了太阳我行我素地来去。云彩被映得漫天红彤彤,从粉红到橘红再到蓝紫最后变成灰色直至被黑暗吞没了去。徒留不见底的天幕。
孝和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煎熬着时光,也透支着悲伤。
张嫂前几天回来了,带着她的男人。
她很不好意思地领着自己的男人来请求孝和,想让男人暂时在院子角落的小仓库借住几天,等找到工作就搬走。
男人看上去要比张嫂老很多,很憨厚,大概是整日风吹日晒的缘故。以前听张嫂提起过他为了赚钱养家四处跑,什么吃苦的活计都肯做。
张嫂说老家里盖了新房子,老人身体不错,孩子也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夫妻两人欢天喜地地送孩子去了新学校后就商量着一起来回来,让男人也在这座城市里找份工,安安稳稳地打工赚钱,互相有个照应。她说现在一切都安稳了,她也不想自己的男人再像以前那样辛苦,四处没着没落地跑。两个人在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最好。
孝和叫人将大门旁边以前给花匠或其他临时帮佣们住的房子收拾了一下,简单地粉刷装修后让张嫂和她的男人搬过去住。说张嫂在闵家十多年了,人品信得过,如果不嫌弃,就让她男人也留在闵宅,扫扫院子,修剪一下花草,看个大门什么的。如果不喜欢,改天有机会再帮他另寻。
张嫂一家很是感激。
夫妻俩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屋内,一个负责屋外,做起事来尽职尽责。
老张的确是个本分憨厚又勤劳的人。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被他打理得有模有样,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平时孝和的车子停在院子里,他很自觉地提桶水就去把车洗得崭亮。墙角里松动的路石也逃不过他勤劳的双手。他几乎从不进大屋。有几次孝和让他进来一起吃饭,他都笑着推了。
张嫂说自己男人是个粗人,在外面晃悠就好。
孝和不时会买些东西送给他们和他们在读高中的女儿。
看着他们,总会想起自己的父母。当年她考上重点高中的时候,闵国坤兴奋了几个晚上。那时候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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