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头没脑的,要怎么查啊?”李长天忍不住问。
燕殊遥望北方,目光淡淡。
“徐大人最后一次向朝廷传信,上报行程,是从朔方节度使府邸传出的,我们从那查起。”
一路北上,天气渐渐寒冷干燥起来,燕殊和李长天落脚歇息的时候,总能看见披着貂拿着砍刀的大汉端着酒碗,说着豪言壮语。
这日,两人在一处驿站歇息讨碗水喝,刚坐下,燕殊淡淡开口:“明日就到了。”
“嗯?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节的地方。”李长天想了半天,没说出来。
“节度使。”燕殊开口。
“对。”李长天点点头,“话说,这个节度使,是个大官吗?”
燕殊点点头:“都督,也称总管统兵。”
“噢?”李长天感兴趣地问,“防御边疆不被外族入侵而设的?”
燕殊面露惊讶,随后嗯了一声。
李长天感慨:“那不得了啊,地方军政长官啊,不过也是,毕竟疆土辽阔,路途遥远,巩固边防还是得直接驻扎军队。”
燕殊盯着李长天看。
李长天被他看得脊背发毛:“怎么?我脸上有花。”
“你似乎……对兵权很有见解?”燕殊轻轻挑眉。
“九年义务教育的重要性。”李长天自豪地说。
“……”燕殊垂眸,端起碗喝水,“你又说胡话。”
“你说是胡话,那就是吧。”李长天笑道。
“手。”燕殊喝完水,将碗放下,突然说。
李长天边打哈欠,边将手伸过去。
之前他总忘记敷药,燕殊看不下去,次次都亲力亲为地替他敷,如今俩人都养成默契了,燕殊只要盯李长天的双手一眼,李长天就默默地伸手。
燕殊解了李长天手指上的棉布,端在眼前看,见大部分已经痊愈,伤重的手指甲已被新长的顶脱落。
燕殊轻轻捏了捏,问:“疼吗?”
李长天摇摇头:“没觉得疼。”
“往后无需再包着了,也不用敷药了,小心点别弄伤。”燕殊收拾了桌上的棉布。
“那可太好了!”李长天眼睛一亮,双手交叉,活动了下指节。
“走吧,继续赶路。”
“好。”
鞍马劳顿,布帆无恙,两人于午时到达了一处繁华热闹的城镇。
城内街市热闹非凡,持刀侠客侃侃、小贩马夫嚷嚷、茶馆酒肆里更是摩肩接踵,时不时还能瞧见一两个样貌奇特的胡人异族。
李长天虽跟着燕殊,但频频四顾,好奇得很,看见杂耍卖艺等新奇事物,更是将脖子伸得老长。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一言不发地将脚步放慢。
俩人牵着马儿,走过喧闹市井,来到城西郊外,这里静了不少,再不见吆喝和高谈论阔。
行至一处平平无奇的四合院前,燕殊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去。
李长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四合院不大,朱漆大门紧闭,安静又透着肃穆。
“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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