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十一、烈火黯天光秋藕绝无续处 酒气醉孤坟蒲柳衰自可安_岺朝史辑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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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必,我也只好作罢。”

  解忧叹了口气,道:“阿娘是想家了。”顺手将湿的毛巾挂起来,坐到妻子身边,一面去拿她腿上的书,一面随意地说道:“我想去趟楚国。”嫖儿手里动作不停,闻言只轻轻应了一声。解忧进一步解释道:“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阿娘并不希望我们卷进他们那一辈人的恩怨。你要去楚国也未尝不可,只是仔细着别让阿娘知道就是了。”

  解忧闻言微微一笑,将她的两只手捉在一起又放到自己腿上,不顾她诧异的惊呼,扣住她就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吻。嫖儿眉眼含情,羞得两颊绯红睫毛乱颤,也迎上了他的吻……

  将手里的酒置于坟头,未迟以手支地艰难地坐下身子,摆开两只酒杯斟上酒,又拿过自己眼前的这只向着坟头遥遥一敬,喝干净,亮了亮杯底。放下酒杯,目光注视着碑石上的“谢”字,许久才开口道:“阿翁,我来瞧你了。”

  “那时候我满心满眼儿里只想着复仇,做下了不少错事。有些可以弥补,有些却是一辈子的遗憾了。这声‘抱歉’或许迟了些,我也不敢奢求阿翁的原谅。”又饮了一杯酒,“如今我也老得不成样子了,欠的情是还不清了,我想……这最后几年的光景,再任性一回罢。”

  言罢酒尽,他艰难起身,朝坟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开。

  执着三十载,含恨三十载,如今才明白,那个满眼是光的人从未离去。谢老将军在生命最后时刻对他说的那句话,如今他将原封不动地奉还:如果一切重来,他的选择亦如当年。

  在他并不漫长的人生旅途中,过客皆行色匆匆,他站在生命的终点向后望,却是空荡荡一地干净。台上唱着或喜或悲的戏,台下坐着谁?谁又落了泪,谁又仰天大笑?谁又成了谁的意难平?

  人生如戏,戏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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