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有点眼熟,说不定来过金楼,所以认识我们。”
“不会吧……”赵小虎也怕了,“他要是忠义堂的,直接把我们抓回去就行了,干嘛每天偷偷来盯梢。”
陈重一想也是。
赵小虎更肯定了:“再说忠义堂的人不会像他这么笨的,盯梢把自己都暴露了。”
“等他醒了我们问问。”
陈重拿了个绳子。
赵小虎惊讶地问:“这是干嘛?”
“把他绑起来,万一他是官府的人怎么办。”
他说着,与小虎合力将纪心言绑在船柱上。
思光吓得靠在门边,一阵猛咳。
赵小虎见纪心言腰上挂的荷包,咬牙拽下来,背起思光:“走,先带你看大夫去。”
泥路湿滑,思光发着烧,小虎背着他,陈重拿着雨伞给他二人遮雨。
医馆的大夫给思光看过,嘱咐他这几日不可受凉,又开了些药。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沿着江边小路往回走。
天又阴下来,山雨欲来前的狂风大做,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陈重费力将伞顶在前面,帮思光挡风。
“忘了买药壶了,拿什么熬药啊。”陈重喊。
赵小虎扯着嗓子回他:“用那半个瓦罐凑合一下就行了,用不了几次,买了浪费。”
陈重沉默不语,又走了二十来米,突然赌气似的开口:“反正是别人的钱。”
赵小虎觉得他在嘲讽自己,气道:“我只是暂时借来用一下,再不买药思光就病得更厉害了。”
一匹黑马由远及近,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我们就该听夏将军的,不该跑出来。”陈重忍了多日,终于出声抱怨,“还说什么杀皇上,连皇上面都见不到。”
赵小虎此时也认识到自己这个决定太鲁莽,外面的世界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
但要让他这么忍了,他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正想出声回顶。
一柄银光发亮的剑突然架在陈重脖子上。
陈重抖了下,手中破伞掉到地上。
顺着长剑看过去,那匹本已走远的大黑马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
马上的男子穿着黑底红纹锦衣,黑色大氅被风吹的狂舞。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本朝所有将军里没有一个姓夏的,不知你们口中的夏将军是哪位?”韩厉冷森森道,“还有,我好像听到谁说要杀皇上?”
“你是……你不是……”赵小虎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这人曾在忠义堂住过,还与夏将军走的极近,自己甚至被他收拾过好几次。
陈重也认出韩厉,可那剑就在他脖子上比着,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孩子们有限的生活经验,让他们没法迅速理清面前这位看着吓死人的大官与忠义堂义士之间的关系。
韩厉的目光扫过三个孩子肮脏破烂的衣服,再看向生着病的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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