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安府,穷得叮当响,都将你那些个铁梅子当了换饭吃了不成?”林中有道清亮的嗓音没好气道。
“滚出来!”詹何冷笑。
倏尔,就见枝影轻晃了下,一道身影落在他前面。
来人一身简朴的苍灰衣袍,身材削瘦,剃了一脸胡子的面庞颇为清秀,目光更是清湛锐利,正笑得一脸欣喜。
“周溪濂,你还有脸见我?”
詹何一见来人顿时目露凶光,周身力量一凝,一伸手便飞扑招呼上去。
“哎哎!詹兄——”
周溪濂一边敏捷躲闪,一边求饶。
“咱们也就那十锭金子的纠葛,何止于两年未见,一见就喊打喊杀的!”
但是詹何却不理会,一招一式霍霍生风,将周围的树叶卷起,团团围住周溪濂高挺的身影。
眼见詹何一记掌击落在自己身上,周溪濂忽然一回身也不躲避,直接就往詹何身上一扑,随后二人一起跌落在地。
“詹兄,你都不想我吗?一见面就忍心这般打死我吗?”
周溪濂一把抱住詹何的脑袋,死不撒手,周身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赖皮不要脸的气质。
詹何被他摁在地上,一时动弹不了,只能冷声呵斥:“你给我起开!”
“我不!”
他手脚若藻草,越发用力地缠在詹何身上。
詹何没料到周溪濂这臭不要脸的本事又见长了。
他冷笑:“你在皇城司待了两个月,人也跟他们一样无情不要脸了吗?”
周溪濂闻言,脸色一哂,啧啧两声,倏尔松手坐了起来,还顺手一把拉起詹何。
詹何没好气地拍开他的爪子,径自爬起来。
“哎呦,那皇城司内的狱卒也不是甚好鸟,我都给他不少银两了,够他家中老小活下去!至于他,抓起来发配几年也不是坏事!”周溪濂看着他,信口解释。
詹何白他,冷着脸不言。
周溪濂又凑过来:“詹兄如何一猜就知道我在此处?”
詹何不答。
周溪濂见他还是冷面冷情的,不由讪讪一笑。
“小弟知道错了,不该不辞而别!”
他还是一脸讨好。
“我也是遇到了个事,一路追得远了,来不及跟你道个别!你看,你两年前说要来临安,说要赏一赏这保俶宝塔,我不就来寻你了吗?”
詹何冷哼,眼神冷厉寒霜似的,直扎得周溪濂周身都一阵寒瑟。
“你来临安是寻我的吗?”他不信,“那你到处偷盗作何?”
周溪濂在江湖上并无名号,或者是他压根不在意所谓名号之类的。
他向来自由随心,放浪江湖,仗剑天涯,自然无所谓闯荡出什么了不得的名号来。
若不是多年前那桩血案自今未寻到凶手,更未寻到义兄那独自逃命后不知所踪的小女儿,他早就拉着詹何退隐江湖,逍遥自在去了。
“我这一路劳顿,盘缠也花得差不多了!进了这临安府,吃的喝的住的都贵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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