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烛阴踏进天都后,这心中便隐有不安,总觉得天都里所有的人都怪怪的,而且其中的氛围要比往日要冰冷死寂许多,而那个曾经最辉煌华丽的宫殿现如今如弃宫一样,门口竟是连个守卫都没有。
他走进宫门,发现桌案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那是那个人办公批折子的地方,桌上的尘灰说明那个人已经许久没有办公了,也说明如今神族的大权并不在他手里。
“这呆子难道真的病了?”
他向内室快步走去,一路走来,入目之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内室之中换了纱帐,那帐子看着轻薄,但针法紧密,料子特殊,即便站在帐子外,也看不清室内的摆设。
烛阴伸手摸了摸那纱帐,敏锐的察觉出那帐子上的封印。
那封印他一点也不陌生,是他常用的封印,整个三界除了他之外只有他的两个徒弟会。
他的大徒弟在牢笼之中受难,能在天都之中,自由出入这个宫殿的怕是只有他的小徒弟了。
烛阴打开了封印,走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药味浓厚,室内只有一个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瘦如枯骨的人。
他站在门口呆愣了许久,虽然床榻上那个人气息是那么的熟悉,但他总觉的自己走错了屋子,看错了人。
那个人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安静的好似没了呼吸。
烛阴只觉眼眶滚烫,胸口沉闷,有一股巨大的酸苦在喉中哽着。
他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异样感觉。
他感觉到后脊背有些发冷,脚下很轻,脑袋很重,像是喝醉了一样意识不清,但与此同时他的脑中又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没有喝酒,知道自己在天都,知道躺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虽然这种感觉是第一次有,但他知道这异样是怎么回事。
“老子居然也有害怕的一天.................”
床榻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存在,厚重的被子下有了些许动静,在他的注视下,一个如枯骨一样的手从被子下伸了出来。
“阿........九.........................”
烛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他只知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床榻上,手里已经握着那只枯手。
那手很轻,很脆弱,他不敢握紧,怕自己只要稍稍一用力,那只手便如枯木一样破碎。
“阿九.................”
他虚弱的睁开眼睛,那双向来明亮的眼睛现如今变得如干涸的枯井一样,两眼皆是空洞。
他嘴角轻轻翕动,好似要说什么,烛阴附身下来,侧耳细听。
“阿..九...........你.总.算.是.回.来.了..............”
那声音虚弱无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口中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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