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堂上下都陷入了惊愕当中。
顾渐等人惊奇顾溪亭这时候竟然不在宫里,毕竟谁都知晓皇城司使已经接连几日留在宫里,如今这个时候自然更是要护卫在圣上的身边不是吗。
而温鸾与李老夫人则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宫里头那位皇城司使是假扮的,真人分明远在凤阳,可现在眼前看到的这个人,明明白白,就是本尊。
顾溪亭一句“表哥”堵在了喉咙里,一时无言,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走近一点,再走近一点。
顾溪亭在院中站定,军士们才顾得上去看他身后的情形——本该围在松柏堂外的兵卒要么被顾家几个郎君拿胳膊勒住脖子,要么捂着嘴,形容狼狈,不停挣扎。
这是活着的。
地上还倒了几个被抹了脖子的人,血汩汩地流,殷红殷红的,刺眼极了。
顾溪亭稍稍抬手,手掌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你们,是打算抓谁?”
军士们脸色难看,心中也不知瞬间功夫想了多少。面对顾溪亭,他们一个个都失了方才的嚣张得意。
毕竟,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顾溪亭。
皇城司自建立以来,处事最为严苛,手段最是凶残的一位正使。和他相比,露脸最多的尉迟善,都真正应了自己的名字,成了个善人。
他在宫里,硬拼他们不一定能抓到人。所以禹王才决定让他们来这里“请走”李老夫人和温八娘,借此要挟顾溪亭。
怎么料到,明明应该是在宫里的人,居然出现在了眼前!
一时间各种?念头交杂在一块,为首的军士下意识缩了缩,不由露怯。
顾溪亭遥遥望了温鸾一眼,看着军士道:“你们还没回答我,你们是打算抓谁?”
军士们不敢作答,李老太太咳嗽两声:“三郎怕是误会了,是请,是请你家祖母和八娘一道去……”
“是去吃茶,还是看戏,亦或是禹王的人想请祖母和我未过门的妻子进?宫,看看所谓的‘屠戮’是什么意思?”
顾溪亭动了动身子,低下头看着李老太太。
“废太子还活着,李家当年为废太子都做过什么,老太太应该还记得。不光老太太记得,我想废太子也?记在心里,自然圣上那边自有计较。”
李老太太眼神闪动,嘴上不忘辩解:“三郎这是从哪儿听来的事。废太子从前待李家有恩,李家自然要报这份恩情,可那些不该做的事,李家可从来不敢沾手。”
她这副模样,实在叫人倒尽胃口。
温鸾忍不住嘲讽:“是啊,李家从来不做不该做的事。就像方才,老太太一口一个禹王,现在却是闭口不谈。这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逆臣贼子了么?”
余光瞥见汤氏脸色难看地拉着顾渐要跑,温鸾气恼地想要将人叫住,却被老夫人按住了手。
她回头,老夫人神色难看,却微微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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