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礼了,不能好好招待都督,来人,看茶。”
程移装模作样推脱两句,喝了茶又道:“公主明白下官今日来意。”
“什么来意?”“我来要人。”
“什么人?”程移心里道,我要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嘴上仍老实道:“此人姓杜名若,公主谴人窥视已久,而后将人关入私牢中。
我说得是也不是?若让人禀告今上,怕是公主要与庶民同罪了。”
“……你是在威胁我?”永宜语气冷硬。
程移眼神游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是与不是,全看公主的了。”
“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些阿猫阿狗罢了,养不熟的东西,只好关在地牢里挫挫锐气,省得来日认不得主子。”
她这番话别有深意,程移听得刺耳。
“再怎么说,杜公子是无辜的。
永宜,此事,确实是你的不该。”
“我的不该?这两年来,有的人过得好痛快啊。
谁知道我的痛苦?”“强扭的瓜不甜,想必你是知道的。”
“强扭?”永宜冷笑,“是,我与他相识以来,他软话说了不少,但从不为我改变主意。
如今世人皆知我与他定情,都要看我的笑话了。”
“永宜……”程移被她一说,也颇为心虚,不禁软下语气,“你未铸下大错,尚能挽回,你二人还能共续往事,何苦闹得那么僵。
你就下个令,把人放了吧。”
“不行。”
永宜回答得干脆,“就这么放了,让他记不住教训!”程移心中叫苦连天,你的心上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踩在他头上给他教训,给过他教训的,要么都叫他砍了挂城门上风干了,要么叫他整得要死不活的,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教训啊。
程移委婉道:“你知道,他不喜欢……‘教训’的。”
“表哥!”永宜一撩帘子,满脸怒容走出,“你说,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人了!”“永宜!你现在动了他的人,来日让他如何看你?你这是要过门前给他下马威?”“当年他与我同过元宵,放花灯时,他问我想许什么愿,我告诉他,我要‘有求必应’,他应了,从此我将他当作心上人。”
永宜叹道,“我要的不多,只是忠贞不渝罢了。”
程移心道,姓裴的还挺会哄人,乍一看死人一个,要真有事儿要人帮忙了,又好言好语能说会道的。
“他的话你也信,你忘了以前他做了事儿都怎么推到我头上的了?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程移搁下茶,苦口婆心,“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听哥一句劝,我看襄王世子就很好……诶不行不行,他心思太重了……礼部尚书之子就很好啊!骑射礼御书术个个儿拿手,他射箭是一绝,来日带他来和你见见!”“是吗,”永宜不阴不阳道,“来日我做了将军府的主母,定要请他来府上一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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