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换衣上药时,青年便被他看了个干净,无论是胸口的刺青,还是他身下的秘密。
再遮掩也于事无补。
青年面孔标致,肤若凝脂,身滑体软,如今虽是着一身粗布衣裳,却也难掩玉光芳华,他眼中仿佛有个钩子,仔细打量去,是颇为妩媚,宛如勾人的狐狸精。
裴声站在床边冷冷道:“我已给你的伤口上过药,你明早就走吧。”
青年正低着头,听了这话,神情大变,手脚并用的爬去,死命的扯着裴声的袖子连连摇头,死活却说不出话来,泪水涟涟的,看起来惹人怜惜。
裴声并不怜香惜玉,反而强硬的托起他的下巴:“哑巴?”青年点点头,抬眼去看他,泪珠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滑落。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颊都红了起来。
裴声吃软不吃硬,见他身有残疾,只好放软了话头:“我知你乃官妓,你也知道,平民百姓若是私藏官妓可是杀头大罪,我救你一命已是仁至义尽。
你若有些良心,知恩图报,便不要连累我。”
青年愣愣的看他,而后下意识摸了**口的刺青。
送去充当官妓之人,身上将被刺上字,从此以后,入了贱籍,再无翻身之地。
他似是难以相信般的摇摇头,又紧紧抓住裴声的胳膊摇晃,满目祈求。
若是他人,想必早已败在青年涟涟的双目下,然而裴声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铁石心肠,秋波于他而言与员外家门口那干瞪眼的石狮子无异。
裴声想,自己替一名妓子号了脉,上了药,已是逾矩,何况收留,此人如此得寸进尺、不识好歹,当真是惹人厌。
碍着脸面,他并未暴露自己知晓青年身体的异样,只是接着冷冷道:“总而言之,你明天一早便走吧。”
无视青年楚楚动人的模样,裴声毫不留情,反手将人推开。
青年重重的倒在榻上,含泪看着裴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铁石心肠裴某,就是不知道他的唧唧够不够硬了。
哭唧唧受,就是不知道他水是不是比眼泪多了。
白日里好一顿折腾,闹得裴声头疼得很,好不容易熬到月上枝头方才歇息。
外头风声簌簌,月光如水,雀啼犬吠偶有一发,继而重归寂静。
俄顷,门“吱呀”响动,被推开了一条缝。
裴声向来夜里难眠,此刻并未睡熟,听着动静便睁开眼,鹰隼似的目光射向响动处。
只听更响的一声,一个瘦弱的身影畏缩着钻进来。裴声只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胆大包天赶上门来找死,细细一听,却是脚步虚浮,患着内伤,就着月光再一看,那人乌发如瀑,肤白如玉,眉眼柔媚含波,不正是白日里救下的官妓?裴声呼吸一窒,并未立刻起身,反而起了观望的心思。
半夜偷偷摸摸,若是行窃,他大可抓个人赃俱获再扭送官府,这样也省了
请收藏:https://m.kdsbz.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