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自是对这位将军另眼相待,原因自不必多言。故而对连江楚并不设防。
不想,一道身形快如鬼魅,从他身侧飞掠而过,霎时间抽走他腰间绣春刀,一转眼瞬移一射之地,身姿笔挺如松地立在玉石铺就的阶梯之下。
终日面无表情的锦衣卫指挥使怛然失色,拔出短匕首如影随至,锋利的刀刃割破喉咙之前,连江楚岿然不动,长睫眨都未眨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祁连琮怒而起身,暴喝道:“住手!”
已在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的车夫闻言犹疑地松开了手。
祁连琮眸中的喜色已隐去,重又坐回到龙椅上,微敛的长睫硬是违逆内心,不去看他,只略显疲惫地淡声道:“才刚醒来,这是要做什么?”
手中绣春刀寒光凌厉,连江楚缓慢地举起右臂,直直地指向他,阴深深的凤眸凝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想要你的命,给吗?”
她嗓音低沉,因许久未曾开口,混着粗嘎的沙哑,平静而危险。
端坐在龙椅上方的人闻言嗤笑了一声,似讽似怒,“因为严和?”
连江楚眨了眨眼,缓慢而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不。”
“呵。”祁连琮轻笑了一声,覆下的长睫敛去了眸底的神色,不辨心绪,“还有什么想要的?”
分明是沉怒的。
却又像是夹杂着某种扭曲的,隐匿的欢喜。
“坐龙椅。”连江楚微微歪了下头,静静地看着他。
此言一出,锦衣卫指挥使杀气骤现,冷锐的眸死死地盯着连江楚,如看着一个死人。
他按住带血匕首的一只手蠢蠢欲动,只要皇帝一个眼神示意,即刻教这不知死活的人血溅当场!
然而,高位上的祁连琮却呵笑出声,面上不见丝毫恼怒之意,反是掀起眼皮凝视着他清隽的面容,片刻后眉眼温软地唤他,“过来坐。”
“皇上,不可!”指挥使闻言不可置信地猛然瞪大双眼,上前一步急色道。
这等图谋不轨之人,怎可近身!
祁连琮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指挥使单膝跪地还欲再言,皇帝却不容置喙地扫了他一眼,隐含警告,他咬了咬牙,只得告退。
连江楚拎着刀踏上玉阶,眸底微微涌上复杂之色。
严和,你一心希望我称帝,这怕是不能够了,但坐一坐龙椅,也算粗粗了却你一番执念吧。
髹金雕龙木椅,象征着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利,祁连琮握住她左手,将她带到只有皇帝才能坐的龙椅上。
她一只手缓慢地搭在张牙舞爪,令人心生畏惧的龙头扶手上,心脏微微痉挛。
严和,这便是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先帝,篡改遗诏,百般筹谋算计的东西么?
有什么好呢?
何如你陪我手谈一局,束手缚脚不肯赢我太过的平常午后。
何如你连续熬了几个整夜守在床榻前,心急火燎地绞干巾帕为我拭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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