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小说
帐篷内烛火晃动,外头守帐的士兵身姿笔挺地握着长戟,一双贼不溜秋的眼珠子到底不敢乱瞟,但两只耳朵支棱得紧,却没听着他预想中的动静。一面不禁暗中思索,连将军把那女人弄在身边儿,不会就拿来当花瓶插花吧。
想着方才那女人入帐前他不经意地一瞥,那被撕扯成破布烂条的前襟下白嫩高耸的胸脯,顿时起了燥。啧,糟蹋好东西啊!
女人柔软纤细的手哆哆嗦嗦地好歹把那狰狞刀伤缠住了,连江楚披上衣袍去湖边舀两瓢水冲个澡,回来时见那女人仍呆呆傻傻地站在帐中,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一头长发全跌散了,不知是出于胆怯还是衣不蔽体的缘故,略躬身缩着单薄的肩,布条下被抓出的红痕甚是显眼。
见帐子被撩开,一双手更是紧张地无处安放。
连江楚扫了一眼她泪痕交错的脸,抬手将衣架上的墨色长袍扔给她,“旁边有湖,去洗洗。”
“……是。”女人声音细若蚊吟,嘴上应着,脚步却有些迟疑。
她实则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是教她去浆洗衣裳,还是把她自己洗干净……然后伺候他?
却不敢开口问。犹豫了片刻,那人却啧了下舌,略有些不耐道:“算了。”
这一来她更摸不清什么意思了,却见他出去吩咐了一声,“烧桶热水来。”
连江楚回身,见那女人惊疑不定的眸光头一回实实在在地落在了她身上,却又极快地移开了,畏首畏尾地大气也不敢喘。
知道她害怕什么,连江楚也不多看她,只淡淡道:“过了燕危山就送你回去。”
略顿了顿,又随口问了一句,“叫什么?”
她怀里拥着宽大的长袍,粗粗地遮着自己的身子,脚步轻轻挪动了一下,小声道:“平芜……”
那人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更不看她,余光也未扫过来半分。
平芜心中微定,素白的小手捏着衣袍一角,轻淡的松柏气味夹杂着些许汗味弥漫在鼻间,那气息并不难闻,她不由抓紧了些,似依仗那长袍遮蔽下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
不多时,外头有人把烧好的热水送过来,士兵不敢贸然进来,见将军没吩咐,就将桶放在帐外。
连江楚起身将那桶冒着热气的水提进来,找了条干净的巾帕扔给她,“热水,洗吧。”
平芜看了一眼那翻身上榻背对着她的颀长身影,轻轻咬了下唇。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营帐里净身,到底是难堪的,但手足无措地羞窘中,心底又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暖流。
她干涸的双眼又泛出点点水光来,几乎哭出声来。
困意侵袭的连江楚撑开眼皮,没听见背后水声的动静,不由心烦地掀开羊皮被子,阴着脸撩开帐子。
妈的,老子出去你总能安心洗了吧。
平芜见那神色冷峻的人倏地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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