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光?
“珍儿,”他轻唤一声,她家中的人好似都是这般唤她,她却似根本不曾注意,缓缓站起道:“我吃好了,且慢用。”
她终于开口,却是离席,她从不像个闺阁小姐,说着顺手便往嘴上擦去。
他站起来拿下她手,从怀中掏出新放进的干净帕子,递了过去。
有次,她在晨光中在书斋给他磨墨,弄得一手脏,他那天取得了权非同的赞同,打算参加来年科举,心情颇为不错,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手,她高兴得整个人都傻了,还悄悄藏起了他的帕子,说洗干净再还他,后来,她一直没把东西还回来。
素珍没有接。
李兆廷手伸在那儿,两颊绷了绷,半晌,他也没收回,缓缓把绢子放到桌上。
“连捷他们在哪,将人提过来,我们这就出宫。”她冷漠地道。
李兆廷心头陡沉。
“我方才的话没有听清——”
她打断了他,“我说我要出宫,我把阿萝放了,请也恪守承诺。世子大人,不会出尔反尔吧?”
她目光更冷几分。李兆廷很少看到她如此冰冷待人,但想起方才那一下,他尽量抑制着心中
怒火,淡淡出声,“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
“人,我会放,但不包括。”
素珍闻言一窒,半晌,怒意遽起,“明明答应把我们平安送出上京,如今竟要将我扣下来?李兆廷,是当着部属面前许下的承诺,更是即将登基的人,这大周的新君,君无戏言,还能再无.耻一点!”
李兆廷眯眸看着她,看她张牙舞爪,不怒反笑。
“冯姑娘,无耻的并非我,是没听仔细而已。我当时说了两遍,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们’!我相识多年,我记得,记性不差,何不回想一下当时?”
素珍顿时一身冷汗,她当时头昏目眩,已是随时欲倒之态,哪还能认真分辨清楚他话中真意。她已记不真切,但他如此一提醒,她却隐隐想起,他当时似乎确不曾提过“们”二字。
论城府,她怎么比得过他!
他是怒她以阿萝要挟,他压根没打算放她出去。
“是我向心爱的姑娘赔罪还是如何?可以,我去,让我走,让我离开这里!”她气急攻心,隔着饭桌,冲他厉声喊。
李兆廷却是十分从容,冷静地看着她急她怒,似乎要将她锋芒都磨掉了再说。
素珍心中一阵悲哀,这就是她曾经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她不觉举起了手,朝他打去——
只到半空,她的手便被他紧紧扣进掌中!
他握在她虎口之上,她全身消软。
这是会武的人的特征,认穴其准。
是,他不是连玉,怎能任她宣泄。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李公子,骗她去摘花,骗她会娶他,骗她……她从前甚至不知道他会武,也是那天,他一箭射来,救下她一条狗命的时候才恍然察觉。还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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