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处脏臭破败的巷子,进了一间简陋屋子。
屋内有个五六岁的男孩儿,大概是她的儿子,只是脸色发白,好似先天有什么疾病。
在儿子面前,妇人仍旧嘴上不饶人,泼辣无比:“没用的东西,一上午时间,连一根麻绳都没搓好……还吃我的、住我的,我当初怎么会把你生下来啊?”
可如此说着,她还是从怀中,拿出那个唯一的石薯,还有一个高粱面饼给对方,自己只有一个高粱面饼。
“娘,我……”
男孩儿缩着脖子,想说什么,可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吧嗒!
他手中的石薯、高粱面饼掉落在地。
“怎么又犯病了?不怕,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妇人脸色急切,连忙跑去将三五处藏得的大钱全部取出,单薄的身子抱着儿子,晃晃悠悠,飞快出门去。
……
“这是个好母亲。”虞云澜沉默了下,轻轻道。
“是啊!”
方锐叹息着转身:“走吧,咱们继续看。”
这好比一幕真实影剧,看到这里,两人的心神都沉浸了进去。
……
济世堂。
“不够,还差三个大钱。”一个山羊胡的医师抚须道。
“不会的,我数过,这钱明明够了啊!”妇人脸色大急。
“嘿,瞧你这说的,这般年岁,啥都在涨,我们这药堂能不涨价?”
“这……行行好,先给我儿子治了吧,我给您跪下了。”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也可以,不过,事后要补五个大钱,毕竟我们也不是开善堂的……等你拿了钱来,再把你儿子带走吧!”
“谢谢!谢谢啊!”
妇人感激磕头。
……
“之前她……现在又怎么……”虞云澜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
方锐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为何之前这妇人,会为一两个大钱的洗衣费撒泼,吵上一架,现在,却为何甘愿被那山羊胡医师宰上一刀,并不讲价。
“很简单。”
方锐摇头道:“这妇人,虽然没读过书,但也懂得一个朴素的道理,自家儿子,还在人家手上。”
言下之意,若是让那医师心里不舒服了,人家万一报复到她的儿子身上,怎么办?
虽然只是万一,可妇人也不敢赌啊!
“是这样么?”
虞云澜清冷的眸子微动,若有所思。
……
妇人回家,翻箱倒柜,凑那五个大钱。
俗话说,破家值万金,这屋子虽然简陋,但翻一翻,却还是能找些钱的。
东翻西找,在装针线的簸箕中找到一个大钱,在床头又找到一个大钱……又足足翻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了另三个大钱。
当从一件破衣服中,找到最后一个大钱时。
“够了!够了!”
妇人如疯了般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儿啊,等着我,娘这就去接你回来。”
……
屋外。
方锐、虞云澜看着妇人从这里、那里,一枚一枚,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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