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梅外头裹了一层晶莹的糖霜,话梅核儿已经去掉,内里也被砂糖浸润透了,甜滋滋的。
唇齿之间的甘甜化开之后,绵密饱满的梅子肉依旧甜的人牙疼。
言成蹊用舌尖抵着话梅,含在腮边一侧,白皙清隽的脸颊上鼓起了一个圆圆的小包。
他安安静静地靠坐在竹榻上,顺长的发丝滑落下来,额角还沁着汗珠,脸上的红晕总算是退下去了,唇色仍旧浅淡。
层层叠叠的衿被团团围着他,仿佛古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单薄脆弱,陷进了厚厚的云霭里。
言成蹊醒来之后精神一直不大好,他却是不肯再睡了,靠坐在美人榻上慢吞吞地翻书。
苏禾担心他再有什么反复,索性将炖着鸡汤的小炉子一并搬来了隔壁。
新鲜的猪肚和鸡块洗净焯水之后,捞出备用。锅里热油,加入姜片和葱段炒至金黄色,此时倒入一大锅烧好的开水,将切成丝的猪肚放入锅中,大火熬煮。
一刻钟后,揭开锅盖汤底已经变成奶白色了,此时再加入鸡块,红枣,枸杞改用文火炖煮。
苏禾坐在炉火前,拿着小蒲扇有一些没一下的扇着。
没过多久,热气腾腾的水雾渐渐弥散开来,猪肚和山鸡的香味也飘了出来。
梨花奴表达喜爱的方式总是很直白,它兴致勃勃地跑到苏禾腿边,用毛绒绒小脑袋蹭她,喉咙里时不时的哼唧两声。
言成蹊比起梨花奴自然要含蓄得多,他坐在竹榻上,连眼角眉梢都没有动过。
只是翻书的动作越来越慢,也不知那一页上写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竟让他停留了这般久。
苏禾忍不住偷笑。
言成蹊就像个孤僻的孩子,因为不良于行,成日囿于内院,性子自然便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枯燥中,愈发沉闷阴郁。
不过他终究是少年心性,只要有人陪他说说话,做几样他喜欢的吃食,就能让他放下心防,露出鲜活生动的情绪。
真是,别扭又可爱。
苏禾揭了盖子,先盛了几勺没加调料的鸡汤放进梨花奴的小碗里,接着撒上少许食盐和胡椒,浓郁的鲜香之味扑鼻而来。
奶白色的清汤里,飘浮着软糯剔透的鸡块和汲满了汤汁后愈发饱满鲜艳的红枣枸杞。
言成蹊还在病中,虚火伤津,腹内空乏了许久,并不宜用那些难以克化的吃食。苏禾考虑得周到,猪肚鸡汤温平滋补,养胃健脾,正合适。
许是饿得狠了,言成蹊破天荒地用了两碗汤,在苏禾的注视下还将碗底的猪肚和鸡块都吃干净了。
对于一个厨娘来说,再没有什么是比看到对方将自己所做的食物吃得精光,来得更好的赞美了。
所以,比起内敛优雅的言公子,苏禾明显更喜欢将小碗舔得锃亮的梨花奴。
她笑盈盈地揉着小猫的下巴,又给它添了一碗,还不忘夸赞道:“真棒!”
到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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