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日光透过窗照进屋子里,如月光般柔和地在地面上泛着金黄。
雪纱微动,一双柔嫩修美的玉足若隐若现。
许是第一次宿在陌生男子的宅院,舒玉只觉得整晚都睡得不太踏实。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上辈子死后,沈行文被袁景抄了家,囚在诏狱里。
他的眼被蒙住,整个人束绑在刑架上,脏污破烂的白衫上渗着乌黑的血,阴冷潮湿的环境将他的伤口腐得溃烂……
倏然间,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在一片死寂的囚房里回荡。
紧接着,蒙他眼上的黑布被拉下来,他终于得以见到光亮。
“袁……袁大人……”沈行文面容沧桑而憔悴,仓紫干裂的唇翕动着,“求求您……杀了我吧……”
他被蒙住眼睛囚禁在这阴冷的牢狱里,心理日夜承受着漆黑阴暗的痛苦,身体上又接连受了半个月的酷刑,他痛苦,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慢悠悠地举起。
沈行文一抖,眼睁睁地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触上了他的面颊。
袁景笑吟吟地,替他拨了拨鬓角凌乱蓬松的头发。
“用刑。”
袁景轻轻地说了一句,随即不紧不慢坐在椅子上,向后仰了仰。
东智手持粗硬的尼龙长鞭,嘴角带笑,高高扬起后用力一甩,沈行文身上的一条肉瞬时便皮开肉绽!
“啊啊啊啊——”
整个诏狱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鞭子一下下落在沈行文的身体上,在皮肉上绽放出朵朵诡谲的花,甚是狰狞可怖。
半晌,哀嚎惨叫声渐渐息了。
沈行文疼痛难忍,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袁景懒懒地动了动手指,一桶冰凉彻骨的水便泼向了他。沈行文冷得直打哆嗦,牙关发颤,头发上汗水、血水和冰水混合着淌在脸上,连同着他的眼泪一并滴向地面。
“袁大人……杀了我……杀了我……”
他嘴里扔哆哆嗦嗦重复着这两句,黯淡无光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袁景唇角勾着笑意,向行刑的锦衣卫扫了一眼:“继续。”
沈行文恐惧地盯着那长鞭连连摇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倏然间看见一玉软花柔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对他甜甜地笑着,齿如含贝。
“玉儿,玉儿!”他骤然来了精神,双目赤红地央求着,“玉儿救我,救我啊!”
袁景的墨眸一沉,唇角的笑意顿时消失。
他皱了皱眉,起身走上前去,冷冷地盯着沈行文。
“你还有脸提她。”袁景微眯着眼,眸中泛着寒光。
他的声音令人悚然,沈行文眼中流露出绝望,有气无力地恳求道:“袁大人……求求你……求你杀了我……”
袁景皱了皱眉,做了个“嘘”的手势,沈行文便闭了嘴。
“把他的舌头割了。”袁景幽幽地道。
沈行文一听,惊惧地瞪起眼,猛地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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