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等了两天,市医院那边总算传来了好消息,小赵的情况稳定了,人也清醒了,可以交流。
林队那边已经做好了并案的准备工作,调查组一天都不多待,当即启程回到市里,和小赵碰面。神色古板,表情严肃,比其他学生更有书卷气。严瑕几乎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为什么会正面开怼那些少年。
小赵一看到喻浩叹,立刻激动起来,被旁边看护的考古队员按住了。
“你刚刚醒,不要决定,有话慢慢说。”
喻浩叹安慰他两句,向他介绍了心理调查组,问他是否记得全过程。
按他们的猜测,小赵当时应该还是清醒的,否则不可能完好无损地通过那么狭窄的地洞,被弄到地窖里去。
小赵虚弱地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群小兔崽子一把我弄上车,就开始打我,我只记得他们的脸……”
他一说到这个,旁边的仪器就显示他的心跳急遽加快。
“记得司机的脸吗?”
“只是有点印象,反正是个男人就对了,我上车的时候听到他和兔崽子们说话……”小赵想了想,忽然惊叫起来,“对了,还有一件事,还有……”
他的心跳太快,惊动了护士站。病房里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情况才回复稳定。
他们耐心地等着,小赵仰躺在床上,把气喘平了,这才慢慢地说:“老葛出事了。”
调查组在村里等待的这几天,老葛一直没出现。他们不是没去老葛家里找过,只是老葛的老婆非常凶悍,一听说他们是来找她丈夫的,就差没把他们打出门去。
她说,她已经快两年没和丈夫见过面了,村里人都不来这里找老葛的,凭什么问她要人。
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挺像一对夫妻。
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葛到底去了哪里,他们一无所获。村里没什么监控,又不可能从这方面查起。
顾明深:“你看见了?”
“我是听见的。你一问,我就想起来了……”小赵说话一急就喘不上气,“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司机和一个男的吵架,男的是本地口音,年纪挺大的那种……后来我被打得半死,他们把我抬下车了,我又听到他们在吵。但那时候我根本看不清,只能听。”
“他们吵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小赵摇头,“这个真不记得,我只觉得自己快死了,他们很吵,吵得我头痛……反正,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他们的声音突然没有了。”
听这个描述,老葛应该是出事了。
“没有声音的时候,那群小孩子还在吗?”
小赵摇头。
“那地窖里面的事呢?”
小赵冥思苦想,又摇头,“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了,就记得有人把我背出来……”
顾明深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小赵一问三不知。
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从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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