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甚至堆砌着讨好的笑容,唯有叫嚣着竞拍的两个老男人不长眼。
大概是银子给了他们自信,其中一人怒视着陈愿道:“贱人,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陈愿低头转了转手腕,不甚在意,倒是三楼走廊边的少年收回目光,淡色的眼珠里蓄了锋芒。
无人处,萧云砚的手轻握在栏杆扶手上,几乎碾碎,为那一句贱人。
下方的嫖客还在大放厥词。
陈愿抬起眼睛,不卑不亢道:“怎么?女子就不能来为女子赎身了?”
“可惜呀,我贱命一条,就是有钱。”她话落,把怀里的银票掏出,往桌面上重重一砸。
受了惊吓的老鸨试图打圆场。
陈愿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少女定定看向安若,声线似沁了雪:“若我非要带她走呢?”
安若的心头忽然重重一跳,她脸上施着精致的妆容,唇边那抹完美的笑意僵了僵。
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蛮不讲理,又让她百感交集。
她问她:“为什么呀?”
陈愿刻意加重了声音,“因为安若姑娘在我眼中不是商品,她是活生生的人。”
“我想要带她回家。”
“有问题吗?”
台下的人不敢反驳,老鸨甚至下意识点了点头,唯有台上那叫嚣着要拿下安若,带她回府暖床的老爷继续咒骂陈愿,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同男人叫板?信不信我找人让你死在床上。”
安若紧张起来,往陈愿那边走了一小步,少女却比她想象中还要勇敢,她直接握住安若的衣袖把她护在身后,一并拔下了钉在墙面的长剑,横于身前道:“想要我死,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老鸨一看又慌了,忙道:“这位姑娘,使不得啊,常老爷可是新任徽州刺史的丈人,你可要三思啊。”
陈愿笑了,她们绥王府的人好像天生跟徽州刺史犯冲,上一个刚落马不久,这是又要来一个吗?
想到这里,她取出腰间绥王府的令牌,凌空扔出,再用长剑利落劈成两半,只道:“我已不是绥王府的人,此后我杀谁,犯什么律法,都与绥王无关。”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是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低音。
人群自动避让,匍匐于地,对那紫衣金冠的清贵公子叩首道:“草民参见绥王殿下。”
齐整的声音里,陈愿握剑的手颤了颤。
她背过身,不愿屈膝去跪萧绥,更不想让他为她善后。
青年却径直走到她身前,捡起掉在地上分裂为两半的令牌,合拢道:“记住了,你还是绥王府的阿愿。”
少女垂眼,咬唇说不出话来。
萧绥取下身上雪白披风,交代到陈愿手里,说:“你先带这位姑娘回家,剩下的交给我。”
陈愿踟蹰着挪不动脚步,萧绥又道:“昭昭在等你,她一直没来得及跟你道谢,很惦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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