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不挠。她一时心绪难安,又听萧绥说:
“你不必开门。”
“我只想说几句话,说完便走。”萧绥很少自称本王,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倘若他自称本王,那年风雪吹遍空隐寺后山的时候,年幼的陈愿就能认出他。
她再次压下不该有的心绪,尽可能若无其事的说:“公子请讲。”
萧绥颔首,纤长的睫毛在门上投落剪影:“阿愿,裴老的事我很抱歉,是我让先生心生误会,请你原谅。”
青年言辞恳切,礼数周全。
陈愿勉强牵起一抹笑意:“公子,错不在你。”
她走上前,在门边背对着那道剪影,轻声道:“属下也有一些话想告诉公子。”
萧绥亦背过身:“好。”
月色下,隔着薄薄的门板,背对着背的两个人温声相谈。
一个在讲,一个在听。
陈愿给萧绥讲了一个故事,她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世,以免他总被裴先生敲打和指责,说绥王府尽收留些不知来历的阿猫阿狗。
在故事里,她依然是龙凤胎里的姐姐,只是出身于北陈贵族世家,而非独一无二的皇室。
她告诉他自己满身的本领和行军的习惯是从何而来,也告诉他为什么会逃离北陈来到南萧。
从始至终,她都不是一个细作,只是一个被家族放弃的可怜人,若非要说目的,那就是带着系统的任务,来撮合萧绥和姜昭。
这是不能言说的苦涩。
陈愿低垂着头,眼底隐约有泪花:“公子,谢谢你救过我。”
但也只能到谢谢为止了。
她带着最后的妄念,亲口问他:“公子是字长安吗?总觉得这名字格外好听。”
怕他误会,她又补充道:“看公子今日给的白瓷药瓶,底部是刻着这两个字的。”
陈愿的心思太过隐晦。
萧绥没有读懂,他却向她解释道:“是,绥有长安之意。”
“属下明白了。”
陈愿心底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打破,外面的人就是她曾经心里的人,可她喜欢的不是萧绥,是年少时惊鸿一面的萧长安。
她想,她会尽快忘记的。
陈愿不再说话,萧绥也没有久留,等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陈愿才顺着门板颓然地下滑,她紧紧抱着萧绥送给她的剑。
这剑她很喜欢,可今夜过后,少女没有再佩戴过一次。
同样的,哪怕女主姜昭还未出现,她也不能凭借私心去抢别人的幸福。
何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纵然拼了命也抓不住——在北陈让出太子位时,陈愿就明白这个道理。
许多事情没有先来后到,她曾以为抓在手心的东西,也不过是虚妄。陈愿不是圣人,也有过取而代之成为真太子的念头,但现实告诉她,男尊女卑根本无法逾越。
所以她更要回到未来世界。
回到男女平等。
一夜无眠。
翌日,陈愿照常在绥王府大厅待命,萧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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