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昏暗的屋内,仙使眼前并未蒙上眼纱,穗岁这才发现,他竟连瞳孔的颜色都极淡,落在人身上,带着一丝叫人胆寒的凉意。
仙使看了她一会儿,以为穗岁是没弄明白仙侍要做的事情,便说:“或许以后要麻烦你为我准备吃食,厨房就在这里,旁的事情并不需你操心,平日在此自便即可;也不用来寻我,大部分时候我都在修炼,修炼的时候我会设下结界,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这些话方才的村妇都与穗岁说过了。
从前仙使拒绝人服侍,因此一日三餐皆由村内擅厨艺的村民轮流来此处的厨房准备,所用的食材也是特殊备下的,要用静置三日的露水浇灌清洗,才可以呈递进来。除此以外,也会有人定期来这间院子里打扫——当然仙使的房内是不可以进去的。
有了穗岁以后,这些事情都成为了她的任务,所以来之前村妇们都已经给她交代了清楚。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和您说声谢谢,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你本也是因我而受罚,何故谢我。”仙使的眸中有些许不解,“其实你应该答应村长离开这里的。你若是愿意,趁着天黑,今夜离去也行。”
穗岁摇了摇头:“二十道鞭刑打不死我,我想谢的是您在慎海边的救命之恩。那次若不是您出手,我寻死的心意已决,定是活不成的。”
仙使怔住,好久才问:“你怎么知道……”
当穗岁看见那双洁净的白鞋时,心中便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她于沙滩上昏迷之前,曾经闻到过禾山身上的味道,那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巨大的悲伤下生出了幻觉,可如今又在仙使身上闻到了类似的味道,便觉得那应该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赤足而来,许是不愿意让那双洁白的靴子与卵石圣路染上不属于它们的尘埃。
仙使眼前幻出纱带来,随后自木阶上慢慢走到院中:“你……”他轻轻说了一个字,随后又止住了话头,只是安静地看着穗岁。
穗岁连忙举起双手,对着仙使灿烂一笑:“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仙使脸上不露情绪,并未接下穗岁的话,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的身体可与常人不同?”
穗岁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凝滞住了。她不知道仙使所说的不同是哪一种不同,是她身上的鲛魔骨血,还是指禾山赋予她的神骨?
她猛然紧缩的瞳孔把心中的局促和紧张全都暴露了出来。
仙使解释说:“我从小身上便有无端的痛感,但那日你于仙台上触碰到我的一瞬间,这样的痛感明显减弱,所以我想问你,身体可与常人不同。”
他身上的痛并不局限在某个位置,而是流窜在神经的每一处,一旦发作就不会放过他浑身上下从□□到精神的任何一个地方。
自从那日他握住了穗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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