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不熟的王宫,来攀附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
她说到激动处,忽然扯下了披风,撕抓着自己肩膀处,失态地低吼:
“我也想嫁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可是那都不成了!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这个‘奴’字!一辈子也洗刷不去!”
云意姿垂下眼帘,不知不觉也抚上了肩膀处,不错,这个“奴”字,是她们一生的耻辱。
前世被梁怀坤,将那一块血肉生生剜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疼痛似乎仍残留于四肢百骸……云意姿攥紧手指,逼迫自己不去回忆。
男人按住聂青雪疯狂的动作,“够了。”
聂青雪也渐渐冷静,声音哑了下来,“只有当上主子,不再为奴为婢,我才能甘心。”
男人盯着她。伸出手,似是要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却迟迟没有动作。他蹲下身,将披风捡了起来,给她仔细地披在身上。
聂青雪一动不动。她穿了一件藏蓝色的连帽披风,布料低调而华贵,在光下显露出暗绣的樱花纹路,却针脚起毛,明显是一件洗过多次的旧物。
季瀚清眼神微动,给她将帽子盖好。
“我只帮你这一回,再也没有下次。”
听到后面,云意姿皱紧了眉。
这人竟与殿中少监樊如春是熟识?
樊如春何人?
那可是天子近侍,寻常人连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无。
原来是他。
她可不会忘记这个亲勋翊卫校尉——季瀚清的大名。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人印象,全是因为这个季校尉乃是后来公子珏的得力大将之一,在一次讨伐梁国的关键性战役中,打头阵的就是季校尉,战场之上不过一个来回,便将梁国大将斩于马下,从此名震百国。
聂青雪吸吸鼻子,“我走了。”
季瀚清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云意姿揉了揉站得酸疼的膝盖,榕树后的草地上早已空无一人,唯有月色如雪。
她刚刚站稳,有一把剑轻轻地横在了她脖子上,一瞬间,浑身血液都被冻住。
“你是何人?”那人淡淡地问。
云意姿不敢动,缓缓将持剑人看入眼中,果然是季瀚清。
而他也在打量她。
“今日那王炀之,是在跟你说话。你离开的时机,倒是恰好。”
“季校尉说的话,我可听不懂,”云意姿想勾唇,无奈这把剑近在咫尺,透亮的雪光倒影出她的面容。一看就是把锋利无比的宝剑,见血封喉。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完美地控制好表情。
“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剑刃往前一送,云意姿登时吃痛,倒吸一口冷气。
前世,哪怕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也都没有被谁用剑抵着脖子。云意姿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她这一条性命,就悬在这个人的手里。
云意姿感到空前的愤怒。
但是必须冷静。
“自然是青雪告诉我的,”她轻声,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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