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燕南寻打断了,“那已为人妻、做人母亲的,年龄颇长的长辈,不懂事,是否就不必谅解了?”
柳氏一下子怔然。
她的脸冷了下来,立刻明白了燕南寻的态度。
分明是护着姜娆的。
面对着燕南寻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燕先生应当知道,妄语是错。燕先生什么都没听到,岂能乱说话?”
“谁说我没听到了?”
燕南寻确实没有听清最开始姜娆与柳氏的争执。
反而只听到了柳氏状告姜娆血口喷人,又大事化小说不予计较的那些。
但这并不妨碍他睁眼说瞎话。
“不巧,老夫耳力甚好,柳夫人从头至尾说了些什么,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侧了侧眸,看着于荫学,“恐怕我的弟子也听到了,是吧?”
于荫学看着姜娆。
正惊于姿容,略微怔愣。
听得先生拖长了声调唤他,当即心领神会,说道:“弟子也听清楚了,是柳夫人的错。”
他虽然什么都没听清。
可他这笔账算得明白。
柳氏膝下只有一子,尚且年幼,即使能与柳氏这一房交好,哪比得上做四房女婿,能给到他更大的助力。
目下,不管是为了讨好姜娆,还是为了讨好先生,即使不论是非,他也要说是柳氏错了。
柳氏顿时像哑了一样,说不出半句话来。
三人成虎的道理,她懂。
更何况燕南寻又不是普通人物。
登峰造极,追随者众。
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血口喷人,单是燕南寻的追随者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她淹死。
柳氏掐着掌心,心头所有的火,只能朝着一人去。
她看着站在燕南寻身后的姜娆,恶狠狠说,“小扫把星!”
自从她回来她就没遇上好事。
甚至她在山上这二十余日,越想越觉得铺子被查的事,可能和大房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燕南寻在帮姜娆,她可能名声扫地,柳氏慌不择言,想把姜娆从燕南寻的身后拉出来,“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只是看起来单纯善良罢了!”
动作迅猛,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力道和情绪的控制。
指甲尖尖,手高高扬起,既像是要把人拉出来,又像是举着巴掌要打人。
可手才伸出去,一阵裂开一般的痛意从她的手腕处传了出来。
袖子被利钩钩开。
而袖子底下,她的胳膊,和袖子的下场并无太大区别。
手腕从干净变得血淋淋,只是眨眼功夫。
“啊啊啊!”柳氏尖叫了起来,重重跌坐下去。
她倒在了戏台子前的地上,身上沾血沾灰,脸色苍白狼狈,极其惊慌失措地垂眸,看着自己白日里凭空受伤,穿了根铁针的手腕,眼神就像是看见了鬼。
而此刻姜四爷也踏进了这个院子。
他听下人说了柳氏在找他女儿麻烦,可来到院子里,却看到了柳氏袖子被血染透,狼狈至极的样子。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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