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一条凹地玉带般蜿蜒曲折着往远处延伸舒展,人们就在这条玉带之中筑房繁衍。
玉带往下是大片狭长形的水田,两边是零散的房屋,房屋后面的大山上,就是红泥耕地。
周围的大山基本没正经名字,都是生活在这里的人祖祖辈辈随意取了个具有代表性的称呼。
比如说以附近村子名命名的“李家湾大山”,或者以大山某个特点命名的“狮子山”、“光头山”等,当然,也有根据口耳相传的传说命名的“乌龙大山”。
春耕虽然结束了,可社员们一年四季除了冬日的几天,基本上都要在地里耗着。
水田里,刚插扦好的嫩绿秧苗还没把根扎牢,每日里都要安排一到两名社员定时去转一转,发现有被水浮起来的秧苗,要及时补插。
山上有翻地的有除草的有挑水浇灌的,五月初,最主要的活儿就是收菜籽。
每个大队都是有出油指标的,菜籽是蜀地人最主要的食用油来源。
知青点的几个女知青被安排去抖菜籽,这个活儿算是轻松的,只需要坐在竹篾编制的晒垫前,挥舞着棍子捶打菜籽杆,把菜籽夹里的菜籽抖出来就行了。
可顶着日头不停挥舞胳膊,也着实累人,更别说还要面对不断飞扬的灰尘了。
“咳咳,呸!”
周芬芳吐出一口浑浊的唾沫,一张圆蛋脸上灰扑扑的,连眉毛睫毛都染了白,“哎呀不行了,我要去喝口水。”
菜籽是要交任务的重要农作物,且这东西娇气,不能淋雨,一定要抓紧时间收回去晒干了才行。
这会儿还没到夏天,中午自然没有午睡休息时间,吃过饭没多久,队里的广播就放起了上工的音乐。
旁边的李红歪着脑袋往周围看了一眼,今天负责监工的副队长没在,自己也停下了动作,长长呼出一口气,“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长得不够好看,不能让大队长给咱们也跑个病退困退啥的。”
语气酸得够呛。
酸的不止她一个人,其他知青都挺酸的,区别只在于有的人非要说出来,有的人憋在心里。
沅舒窈病退这事儿没过去几天,队上的人顶多也就是议论一下,说说大队长的傻气。
反而是知青们对此事议论更重,连隔壁几个大队的知青都知道了,有人单纯羡慕,有人酸涩,也有人动了心思,反应不一而足。
没过多久,一个消息像是丢进河里的石子儿,迅速荡起一圈的水波。
“前几天走了的沅知青回来了!”
“真的假的?”
“不会吧!”
“听说是跟大队长一起回来的,已经送回知青点了。”
“大队长送回来的。”
“什么?大队长去把人追回来了?”
“嚯,人根本就没走,回来找大队长处对象了!”
“啥?哪天办酒啊?证都领了?”
红星大队部设置在乌龙山下,前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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