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啊……说到这个,你社团不用练习吗?”
这时春雪才留意到一点:参加田径社的千百合平常根本不会跟自己一起回家。于是他歪了歪头发问。结果千百合耸耸肩,露出无趣的表情回答:
“平常要是下雨,我们会在体育馆做重量训练,不然就是在室内游泳池长泳,可是今天两个地方都被其他运动社团挤满了,也只好休息啦。小拓他们剑道社竟然有专用的道场,实在太诈了……唉,身体一天不动,就觉得肌肉都松弛了,感觉有够不舒服。”
“是喔,会这样啊……”
自负属于跟运动员相反人种的春雪,听了后稍觉佩服地喃喃自语。
千百合听到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眨眨眼,走近一步抓住春雪的手——并把脸凑近因为突发物理性接触而心慌意乱的春雪,开口说道:
“对了小春,我们来运动吧!”
“啥……啥?”
春雪震惊得翻起白眼,一张嘴开开闭闭,好不容易才反问回去:
“运、运动……?要在哪里……做什么……?”
“……你这什么反应?啊~你一定想歪了对吧!”
千百合先冷冷地瞪他,接着露出捉弄人的笑容:
“我只是想跟你搭档去‘对战’,不知道有田大师对这番话还能做什么别的解释啊?”
“我、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啊。”
春雪刻意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说下去:
“我是说,要到哪个战区、用什么样的规则打啦。”
“咦~?喔~?哼~?”
所幸千百合似乎愿意让嫌疑犯假释。她脸上转为笑容,用雨伞指了指道路前方出现的中央线高架铁路说:
“时间还早,我们就去新宿吧。东京都厅的展望台说不定比云还高呢。”
“我是觉得不可能啦……算了,也好。”
春雪耸耸肩回答,同时再次体认到千百合仍然放在他右臂上没拿开的手有多么沉重。
有田春雪与仓嵨千百合,都是在十四年前——二○三三年,诞生于这栋北高圆寺的复合型住宅大楼。由于住处只差了两楼,他们俩从幼儿时期就仿佛双胞胎般一起长大。
由于大楼十分巨大,里头当然还住有许多同年代的小朋友。但除了千百合以外,至今还跟春雪要好的朋友,就只有住在另一栋大楼的黛拓武。
拓武读的小学跟春雪他们不一样,反而让春雪可以放开心胸来往;至于他能跟就读同一间学校的千百合维持关系,则多半得归功于这位青梅竹马的坚强与善良。
从小学成为高年级生的霸凌对象以来,春雪就不愿被千百合看到自己悲惨的模样,所以想跟她保持距离,但千百合坚持不肯远离他。“跟被霸凌的小孩走得很近”对那个年代的小学生来说是多大的压力,现在的春雪已经能够体会。然而她直到五年级为止,每天放学都陪春雪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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