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灶间,氤氲的气雾与窗棂透过的阳光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抹缥缈的意蕴,就像是流珠此时的心境,飘摇漫逸,无所归依。
咸池站在门口,忽然觉得不敢呼吸。眼前的一切透着玄奥的虚幻,仿佛一眨眼流珠就会消失,就会被氤氲漫延的悲伤淹没。可是她却没有哭,甚至连一声叹息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坐在药炉前,抱住自己的双臂,火光红彤地映在她的脸上,却只看得见苍白。
感觉到咸池的到来,流珠抬眸努力一笑,“公子。”
咸池走过来,帮着流珠又向药炉里添了一把火。
均流珠努力笑了一下,“公子你都知道了,对吗?”
咸池点头,“看见陵蓝,我便想到了。”
流珠难过,“真对不住公子你。”
耒咸池用铁钩子钩了钩火,“其实,我却也佩服杜宇的洒脱。”
流珠难过,却还是在微笑,“公子你认识他,对不对?能不能讲给我听?”
咸池点头,“他是鲛人的皇子。当年鲛人听从上天的安排,随着金乌东升西落去了西蜀之地,建立了金沙国。杜宇便是金沙国的皇子。这一次回到东海来,是为了……”话音还是顿住。
流珠垂下头去,静静微笑,“是为了,定亲……”
咸池担心地望着流珠。
流珠微笑,“没事。我虽然难过,但是却也知道这是造化弄人。他回来定亲,却遇上了我……”
流珠忽地转过头去,正色望住咸池,“我只是想知道……那药。是不是他的鳞片?如果是的话,他现在又会如何,会不会——受到伤害?”
咸池深深叹息垂下眸去。当陵蓝说给流珠送来“家传秘方”,当流珠将瓷盒旋开,当那海浪的气息盈盈随着清风灌入他的鼻腔,他便已经想到了这是杜宇的鳞片。
纵然是咸池,那一刻都不由得定定一怔。
为了流珠,杜宇他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纵然是咸池都没有想到。
情之一字,原来已经种下这般地深。
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咸池却也心服口服。
“是,他会受到伤害。鲛人身上虽然披满鳞片,但是能够拥有这般神力的龙鳞却只有几片。揭龙鳞比刀尖剜肉还要疼痛,更会减损了鲛人的能力……”
流珠的泪静静滑下,“公子是说,他之所以没能亲自前来,很有可能是身子受到的损伤,所以,所以才……”
咸池叹息,深深望了流珠一眼,“或许还不仅如此。陵蓝来为杜宇送药,最大的可能是陵蓝的家人已经知晓了你的事情,所以利用他揭掉龙鳞、实力大损的机会,将他幽禁起来……不让他,再见你……”
流珠别过脸去,半天都没转过来。咸池只能从那微微耸动的肩头看见流珠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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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幽蓝,万籁俱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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