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夜,月华满如玉。此情此景里,杜宇又说自己是妖精。
流珠哪里不会相信呢?这个世间,唯有妖精才会有这般的美丽吧——蓝衫带水,眸漾翠波,身上齐集着成年男子的睿智与少年的无赖与执拗……
邪肆的,却又情深似海……这样的男子,如果不是妖精,这世间怎么遇着?
流珠着迷地望着杜宇面上难得涌起的羞红,笑得开怀。
均努力压住音量,流珠抬头望了一眼墙头盛放的杏花,“红杏,也开了呀……”
杜宇微微一怔,抬头看上方白杏如雪——忽地猛然意识到了流珠的揶揄!
“坏蛋,你说我!”
耒流珠笑开,悄声着说,“美若红杏,艳如桃李,我这是,在夸扬你呀……”
杜宇咬牙,“坏蛋!说我红杏出墙,啊?”
流珠笑得捂住肚子,“那你乖乖在墙里呆着呀……”
杜宇气结,瞪着眼睛,“我不是说墙里墙外,我是说你竟然将我一个大男人比作红杏……”
流珠笑得倚住墙壁,轻声说,“谁让你,这么好看……妖精嘛,就要安能辨你是雌雄呀!”
杜宇咬牙切齿,“好,那我要让你好好辨辨我是雌是雄……”碧瞳闪烁着邪恶,伸出手去佯作去捉流珠。
流珠又是笑又是逃,转眼间已经跳上家门前的台阶。
就算走得再慢,终究还是走到了终点。
忽然一阵流风逸过,满树杏花垂坠。纷扬如雪,似有泪堕。
流珠忽地笑不出来,“杜宇,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
杜宇也是心中不舍,却还是笑开,“好。我看着你进门,便走。”
一阵杏花雨,欢乐骤然便伤感下来。流珠点头,“这么晚了,你,该如何回去?”
杜宇微笑眨眼,“忘了?我是,妖精呀……”
流珠心下滚过伤感——已经与他这般亲密,却仍是不知道他的一切。除了他是杜宇,除了他对她珍爱……他的家住在哪里?他家中尚有谁在?他每日都做些什么?他,下一次,什么时候还能来?
却,不敢问出口。
他与她之间,终究还是隔着万水千山。情浓之时可以忘记贱户与贵公子之间的差别;浓情淡下才又不能不重新想起这一切。
别说贱户与贵户高门之间绝对不可通婚,就是平民小户也绝不肯迎娶贱户之女作为正妻……贱户之女只能为倡伎,或者是男人养在外头没有名分的女子……
所以,没有奢求。只是珍惜眼前的每一刻相聚,只是想,记住每一刻的美丽,就够了……
伤感之下,流珠转头便要推开院门。
台阶之下,杜宇仰头,柔声轻唤,“流珠,这是我,平生从未有过的快乐。这是我,第一次这般,对着一个女子……”
掌下已经推开了院门,心底是翻涌不散的黯然,却仿佛黯色的飞鸟,骤然被杜宇的清声惊飞,呼啦啦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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